个哭鬼，但很显然的，看到对方正在拼命“忍泪”，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心说莫非把人训得太狠了？

“别害怕，告诉我他的份，师尊帮你宰了他！”

慎楼近乎痴迷地看着贺听风，直到听见这句话霎时回神，瞬间汗如雨，后背的冷汗和鲜血黏腻在一起，混不堪。

第三章

他着绿衫，材质轻薄，哪怕忍耐度异于常人，鲜血最终还是缓缓渗透来，更何况周无法忽视的血腥味，让贺听风立即开始警觉。

非但没能消了贺听风的怒火，反而彻底引燃。五洲成圣者不多，其余大多分布别洲，此间很少有人是贺听风的对手。

慎楼条件反般想答无碍，但突然注意到对方神凝重，眸中毫不掩饰心疼，于是辩解到了嘴边却忽然话锋一转。

思绪翻飞间，慎楼赫然拦住贺听风，用手轻抚着师尊的背，丝毫没有大逆不的觉悟。一边动作，一边缓缓开：“师尊多虑，此伤真是徒儿自己不小心的，不关别人的事。”

慎楼低垂着，完全忽略掉自家师尊的武力值，但等待许久都未能听见贺听风的声音，不禁稍稍抬，却一撞仙君那双疑惑未消的眸。

“我上脏污，害怕亵渎了师尊，不知师尊能否允许我前去清洗一番。”

只见慎楼周的剑气即刻消散，此时正呆呆地持剑站立原地，眶微红，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

听此一言，贺听风满腔怒火散尽，然后尽数藏在心底，将慎楼从到脚扫视一遍，确实如他所言，沾染了不少血迹。

先别急，让我上编一编。

恪守纲纪，缓缓行礼，仿佛这样，他们就还是那对从未决裂的“恩”师徒。慎楼诚恳：“多谢师尊好意，徒儿不敢麻烦师尊。”我现在就走。

轻蹙眉，掀开慎楼小臂的衣衫，无数细小的裂映帘，染红了贺听风一双，他脱而：“这是谁的？”

慎楼的表滞了滞，想不任何应答，大脑空白一瞬，才地开：“……就不麻烦师尊了，我自己……”

但他还是心机地省略掉后半句话，既然顺利无上晴，且贺听风恰好失忆，在对方赶人之前，他断不能主动离开。

话说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本记不清无上晴的路线。虽然幼时曾在此生活，但这百年间，他频频受贺听风的冷，就算偶尔摸索着，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贺听风的蓝瞳甚至都泛着火气，气势汹汹的样，好像一秒就要斩那人的颅。此刻尚且面对徒弟，虽然语气仍有些，但明显收敛许多，像在安抚。

哪怕贺听风没有一次开赶他走，慎楼还是不敢着师尊冷漠的视线，死赖脸的留。

贺听风没来由地心疼，忙将徒弟拢怀里，本准备拍拍背哄哄，不曾想动作过大，直接压到慎楼的伤上。

贺听风似乎并不觉得此话暧昧，也许在他心中，慎楼仍是从前那个可供搓的小团。

裂布满全，经由压迫，让血与衣衫轻易黏在一起，疼痛瞬间增了几倍。饶是如此，慎楼依旧一声不吭，睛地盯着贺听风的侧脸，担心这一切不过只是南柯一梦。

语气算不上好听，像是认定慎楼的伤并非他自己所为，话语间还有找那人对峙的态势。

可比那台上的戏伶还要楚楚可怜几分。

“师尊别生气，是我、是我不小心磕到的。”语气作又刻意，且一边这样说着，那本就微红的闪烁了，竟轻易溢泪来，他将姿态放得极低，甚至诚惶诚恐，“耽搁了修炼，请师尊责罚。”

玉立的徒弟微微垂着脑袋，似乎并不像被人看脆弱，主动承担过错，还对伤来源避之不提，就好像——在替人遮掩什么。

这样想着，他忙掐了个诀甩去，直接让聚会神炼气的徒弟破防。

此乃和好良机暂且不提，万一有歹人趁机作，他留来助贺听风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

不过偶尔来古树捣捣，见对方一面又落荒而逃罢了。

慎楼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窃贼，仗着贺听风失忆，光明正大地盗取喜。上的伤大多已经结痂，对他来说不痛不，也犯不着以此胁迫对方，显得跟鼠辈毫无区别。

这样想着，慎楼偷偷打量了一贺听风，只能默默忽略掉心中的失落，将那些厚颜无耻的念隐藏，然后不动声地退后半步。

小心翼翼的语气，瑟缩的姿态。

仙君的温柔霎时消弥，取而代之的，是猛然升腾的怒气。只见他左手向外倾斜，一柄蓝剑气包裹的本命剑就现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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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咯噔”一，心想莫不是被人看了端倪。

是慎楼梦境中多次过现的断玉。

仙君中的心疼就没淡去过，语气自然而然：“好啊，师尊帮你洗。”

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