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之前的状态，然而，这次，他是真的犹豫，“多的。”比如看别人喂猪啦、在园里摘菜啦、给小孩面条啦、在工厂里烤饼啦，他也觉得有匪夷所思的事。

贺正群若有所思，继续问：“那苏实真呢？”

秦伶忠随意地坐着，忍不住拎开纯棉睡上的褶皱，过了好久才回答：“……不是也要上班吗？”

“说的也是。”贺正群接纳这个答案，“她就像盖世英雄踩着七云彩来救你。你这应该会带她去见你家人了吧？”

左手指轻轻敲了敲右手手背，秦伶忠试探地问：“我这样会比较好吗？”他以前鲜少问别人意见，截至目前几乎都是为苏实真的事。

“对啊，一般来说，你们现在就该好好坐来聊一，然后结婚，知吗？结婚！”贺正群回答，“一般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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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实真把行李从房东那领走，站在路边发了很久的呆。打电话给之前借车的人，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跟之前大相径，本不急着她还，从秦伶忠那拿到的好肯定不算少。

她搬到屈湘家去。

屈湘如今正是事业上升期，大价钱租了房租惊人的住，苏实真倒没觉得她有多傻，毕竟他们这一圈人都这样。

一见面，苏实真还在打量视频网站送给屈湘的纪念品，屈湘就急匆匆地促着：“合影合影合影合影！来！开个颜。”

“别开颜，”苏实真说，“你参数总调得很奇怪。”

屈湘满腹怨言，一打开话匣就不想停：“那没办法，你以为我是你？我觉得自己脸越来越崩了，早知就不埋线了……”

“去医院再一次不就好了。保质期还是好看的。”苏实真说得轻而易举，有时候让人觉得很不谅那些天生相就一般的人。但是，乎意料，她很快说，“帮我修一。”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在屈湘心中惊起了一番大的涟漪。

她诧异地回过：“什么？是我听错了吗？苏实真竟然要修图？”

“我痘了。”苏实真抬起脸，用指尖示意给她看，“前几天还比较明显，今天消了。都是因为例假，然后我又吃了很多油炸品。”

脸上的痕迹很淡，但的确存在。

“这不是都快没了吗？那么在意嘛，就我这个滤镜，拍都拍不来。”屈湘没好气地安她，“你这么时间跑哪去修炼了吗？该不会终于修炼成九尾狐了吧？”

苏实真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飞快跑过来，又又细，白得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