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实真抱起纤细的手臂，苏黎旭继续铺柴。

秦伶忠波澜不惊地纠正：“不是土豆, 是红薯。”

“随便什么都好了，”周语诗哭无泪，蹲来, 委屈地说，“我来求你真的已经是走投无路，一打听到你在哪，上就赶过来了。拜托你……”

“是大哥告诉你的吧。”苏实真随便了推断。

苏黎旭则促起来：“别傻看着了, 想吃东西就事啊。动起来，动起来。”

于是，原本中断的忙碌又继续去。

在火上放完红薯，再压上一批柴火。期间苏黎旭还嫌苏实真和秦伶忠动作慢、跟不上，抱怨了一句说“还不如叫秀秀来”。苏实真气得差踹他，好在被秦伶忠拉住了。折腾了半天，这才算是收工。

苏实真惬意地晃悠着说：“要是再降温就更好啦。”

秦伶忠默不作声。

苏黎旭温馨提示在旁边自始至终不知所措的周语诗：“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了。”

周语诗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遵守这规章制度，但又的确不能自控地他们所说办了。她说：“我是真的不知要怎么办了，秦少，你是我知认识的人里最可能帮我的了。你从没动过我一手指，却给过我那么多好……我……”回想起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周语诗的泪堵了咙，实在是说不话来。

秦伶忠双手在袋里，不疾不徐地开：“你先说。”

之后，周语诗就断断续续说了自己不甘心退舞台、认了一个新的然后被介绍给新金主的经过。

她自认为有献的觉悟，但被介绍到那场合还是始料未及。她被折腾得要死要活，度过了各令人耻辱的游戏，最后——

“被拍了（和谐）照吗？”苏实真一边用木戳着柴火一边打断她。

周语诗从梨带雨中噎着停顿，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的？”

反而是苏实真满脸散漫，不以为然地追问：“你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人傻钱多的冤大？”

“我、我没有，我是受害者啊……”周语诗的辩解显得那样没有说服力。

“很多受害者是真的无辜。但你这纯粹是自己轻贱自己，”极其漂亮的脸渗透冷漠，苏实真说，“那聚会、那些人会什么，你没想过？他们都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人，但你不就是奔着他们的钱去的吗？”

田野上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