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伶忠面凝重地望着她，有犹豫，但又显得决绝，咬字清晰地说：“你别离我太远。”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只认识她，也只能依靠她。即便只是短时间。

仿佛为了镇压他的局促，她握住他，随即开始吻平静地说些趣事，上学时逃过的课啦，暑假早上和朋友去爬过的山啦，诸如此类，都是还不错的回忆。她说：“以前外校有个混□□的还想包养我呢，结果，你猜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顺着她的话说。

结果却被她满脸骄傲地糊过去：“欺负我的，当然没好场啦！”

但这反而引发更多好奇心，秦伶忠追问：“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其实没怎么啦。”苏实真细碎地笑着，轻轻摇晃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就是被他上一级的老大知，也想和我好，结果我吓得不行，听黎旭的话报了警，又把自己剃成了猴，每天帽、围围巾上学，熬过那个学期才没事。”

这狼狈的境令秦伶忠有些意外。

他说：“怎么会——”

“你以为呢 ，”她像是世界上最他的人，也似乎是最被他所的人，就这么无忧无虑、朗地笑着说，“得漂亮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对弱者来说，很容易被欺负的。”

在这个凭借链运转的世界上，最容易受到残害的是哪类群？除了弱小的，那就是味的。

她是弱小又味的。

“你不也是欺负我的那一个吗？”苏实真倏然看过来，从斜上方打量，脸被垂落的前发遮挡，语气也喜怒莫辨。

飞快得正确答案的能力已经和狡辩一起失去，他想来想去，末了开：“来这里之后，我妈妈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去英国后也是。在我十一岁前，爸爸没找到她。那段时间，我妈妈四写生，不停作画，没有钱但很她、对我也很好的男朋友。我认为她很快乐，她也不否认自己快乐。但其实本没有。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时候我很矛盾。我很怕你像她，”秦伶忠不疾不徐地说，“但是，我又希望你也像她。”

这样卑鄙的心愿，这样丑恶的实话。

他说：“对不起。”

她回答：“没关系。”

他们原本就是不适合追究谁对谁错的两个人。

只因为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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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宇了值日生，和同班同学别，放学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苏丹青在吃咸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男女主角在车站的暴雨中拥吻，苏实真在大天里织衣，对着电视里令苏丹青动得泪汪汪的桥段发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