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曾几何时，秦伶忠偶尔会在她直播间一掷千金，接的推广也会大手笔支持。思来想去，她还是斟酌着说明：“你误会了啦。我不会和网友发展这关系，就算有，也是现实生活中的熟人。认识顺序本是颠倒的，你明白吗？”

邻座安静来，一切似乎就要到此为止。之后或许会少一个钱的粉丝。她暗暗了判断。这顿饭是很难再吃去了。

但是，砂糖酥霍地开始自言自语，声音很低，语速却异常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持续不断地说着，甚至带了哭腔，“上次也是这样，我希望你去偶像，你却自顾自想退就退了。你是真的一都不把我的放在里吗？”

苏实真不擅应对这涌而、真假不明的真实。她焦灼到皱眉，末了只能先一步以“要洗澡了”告辞。

妆容才卸完，她盯着镜里的素颜走神。都是秦伶忠的错。苏实真心平气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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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度假本该轻松到无可比拟，然而周语诗心里总有说不来的滋味。直到回去那一天，秦伶忠也没参与任何游玩活动。倒是贺正群早就习惯这我行我素，该去哪去哪，该享受什么享受什么，完全没有烦恼的状态和记忆只有几秒钟的金鱼有得一拼。

期间周语诗捺不住问过他一次：“你们真的是朋友？”

几天来，贺正群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客气，故意开玩笑：“更像父吗？”

周语诗气得一掌推过去：“我是觉得你怎么一都不关心他！”

当时他们在夜市，贺正群笑起来，恍惚间仔细想想，除非秦伶忠主动询问，自己真的很少涉他决定。因为秦伶忠总是对的。他往往比同龄人考虑得更远，就算周边人不能理解，那也绝对是因为层次不同。但凡与秦伶忠在一起，什么都不想也可以，只要把一切都给他，问题必定能完解决。不仅如此，他还总能搞到最有用的报和工，动不动送上价值不菲的礼，贴心到无可挑剔。贺正群始终享受着这样的福利，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语诗却不留面地评价说：“一都不像朋友。”

没来由的，今天的贺正群难得话多。他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底气，走了几步后越想越不服气，终究在自己不自觉的状态回复：“那你呢？你来这里有自己的一分钱吗？哪怕预约过一次酒店或者餐厅吗？全都是秦伶忠搞定的。你不也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安排吗？”

她瞪着他，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到最后，两个人不而散。

反正也是回国后就没必要联系的角。

离开机场，有司机专程过来送车。秦伶忠取了钥匙，取而代之自己坐上驾驶座。他大发慈悲送他们回去，周语诗心中暗天助我也，抓住时机在车上装睡，却没想到直接被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叫醒。

“我想去你家。”末了，她只能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