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说：“这话放在几个月前，我是不可能跟你说的。毕竟说了就没意思了——你喜在人际关系里占据优势, 只要落到风就不舒服。我也好，贺正群也好，你有时候故意贬低和不尊重我们我们。但你其实只是享受我们不论怎么被你搓扁圆都不会离开你的境。我把你当成朋友……”

“你跟朋友上床？”他打断她，一只手的指腹轻轻挲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看不是不是为这不留余地、一语中的的指控而到不快。

“不可以吗？”她最擅摆天真无辜的脸，说的话却很歹毒，“好吧，修正一，很多人把你当朋友。但你把所有人当成娱乐的棋，你开玩笑的对象。我是无所谓啦，因为我也差不多。但你践踏别人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人捉吧。局面失控了，你被我反将一军，所以才这么不服气。”

他表现得像是认真在听。

苏实真说：“不要这么认真嘛。我们不是都达成共识了吗？避苦趋乐才是人生要义呀。”她靠近座椅背后，缓慢地伸手臂，细细的手指在他的肩峰来回拂动，好像这样很有趣似的。

“你这么久以来不多我一分钱，就只是为了最后能整到我？”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我跟你玩腻了，”她的双很绚烂地转动，仿佛人造的玻璃球，忽然间想到不错的主意，“除非你去对你哥哥说‘我觉得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

绝对不可能。秦伶忠在缄默中维持原样不动。突如其来地，他觉得一切都如此荒谬、僵而愚蠢可笑，但他没有砸任何东西，也没有一脚油门踩去撞飞一打通路牌气，连猛地鸣笛一番都没有。

天空中响起一雷声。

苏实真贴到窗边，忽地响雷，把她吓得尖叫一声。“停车！停一。”

秦伶忠把车停。

她车，飞快来到副驾驶座上。他有些意外：“你怕打雷？”她否认：“不。你没听说过吗？打雷是有妖怪在渡劫。”他回答说：“也有可能是遭天谴吧？”

路越走越偏僻，秦伶忠也开始有些迟疑。尤其在经过一间破旧到不行的祠堂时。他慨：“有吓人啊。”

“哇，”她发笑，“你反应没有很大啊。”

他目不斜视。

打雷似乎并不是历劫，因为很快，天空开始雨。

而且是暴雨。

好在离目的地也不算远了，中途苏实真撑着伞车指挥他停车。雨得太大，只能用喊的。好不容易院，两个人撑着伞跑屋里，上还是了一片。

苏实真轻车熟路地找巾，拭自己的脖和发。秦伶忠把伞收起来，接手她用过的巾。苏实真嘟囔着什么往楼梯去了。背光又是雨天，室很暗，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零散的件。瓷的壶，木的桌椅，还有一扇虚掩着的、似乎通往院的门。

秦伶忠试着朝那扇门走去。

门外传来持续不断的雨与轰隆隆的雷声，他迟疑着伸手，就要碰到门把手，后有矮小的影飞快跑过。

回过，后仍旧是空无一人的漆黑。

是幻觉吗？还是说陌生环境加上淋过雨降低了他的判断力。秦伶忠再一次回过，准备推门，闪电微亮，这一次，金属的门把手倒映了一张人脸。

那是一张小男孩的面孔。

他正死死盯着秦伶忠的后脑勺。

许久，没有任何人胆敢轻举妄动。他说：“你也是苏实真的男人吗？”

秦伶忠愣了一，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然后转过。前的小男孩站在黑暗里，个不，瘦，有黑，得很清秀，但显而易见是人类，大概率不是妖鬼怪之类的东西。

“也？”他反问。

苏飞宇却已经越过那个话题，问：“雨得很大吗？你要不要喝茶？”说着已经去倒，用白的瓷茶杯递给他，然后自顾自走到一旁打开灯，从书包里翻作业本，开始写功课。

秦伶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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