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繁华去，踏西漠

南边的战事又起来了，新皇基尚薄，祁韫作为陪着新皇一同卧薪尝胆的谋臣，两个月前便已去了那里。

说起来，其实我约莫4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我知他定是恨极了我，此生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会儿日正盛，押送营伎的官兵似乎有些烦躁，骂骂咧咧，甩着鞭打着匹，有一个相不甚讨喜的营伎不知是了哪个火爆脾气，鞭风呼啦啦甩到了她上。

这批不多的营伎都是今年充军的官宦妻女，是要给边的官兵用的，那鞭不敢真到上，可是绝望后的连日奔波，那姑娘被这阵鞭风愣生生吓了过去，到夜里竟然烧不止。

去往西漠的路途还很遥远，一个不再健康的营伎的死活并不重要。

微弱的灯光，在这个不貌的营伎脸上，我恍惚看到了年少时陪伴我左右的丫鬟雀儿。我想去找给她喝，还未踏账，便被一阵鞭风打了回去。

小娘们去作甚？想跑？这里是西漠，吃人不吐骨，想吊着这条命，就老老实实待着。其中一个官兵立在账前堵死了我去的路，我本也不是心善之人，被年少的记忆蒙了心，回过神来便默默退了回去。

后来听说那姑娘人还没死透就被扔去了，说是嫌晦气。

两个月的脚程，终于到了西漠的大营时，我们这一行人连着押送的几个官兵，早已是形容枯槁，疲力竭。

十几个营伎被到了一个账，西漠缺，可这一天晚上竟是给足了洗漱用的，有一个营伎一把掀翻了自己的洗浴用，恨恨地说：这是等不及就要把我们洗净了往床上送吗？说完泪就涌了来，一时间好几个营伎都被带哭了。

这些营伎大多都是一夜遭了变故，还未接受现实，就被急匆匆的发到西漠，骨里还带着官家小的傲气，这当一把她们那可怜的幻想碾碎成沫了。

当年我也是有这样微薄的一幻想，寄希望于齐临，到最后，也是他，将本就在悬崖边上的我彻底推了渊。

我这样该死之人，不怪他们俩要这般对我，若我是他俩，怕恨不得将我这样的人挫骨扬灰吧。

哭闹过后那个营伎还是跟一个相熟的挤在一起洗净了，其实我是认得那个营伎的，那是我父亲一个门生颇的庶女，闺名叫逡儿，得很。

父亲事后那门生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兜兜转转总也躲不过，我们俩都走到了营伎这一步。

她不认得我，向我借帕脸还嘟囔着：看这帕，你恐怕是我们几个中最富贵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不解的看着我，我拿过帕收拾妥帖，她哪里知这帕是太尉府里的，还只是个丫鬟的用品。

等都好了后，我们便被一个个拎到另一个帐里，两个负责勤的官兵上打量着，像挑选货一样，其中最貌的营伎首先被挑选来去侍奉副将，逡儿被挑去侍奉校尉。

她临走前回过看着我和另一个营伎，里的泪快要留来又憋了回去，神好似去就义，我想起来她只有14岁，不忍看她便偏过了。

我没有什么过人的姿，随便被打发去一个小军官的帐里，那负责勤的兵说我比较幸运，本来是要给小兵用的，前不久来个了小军官，还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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