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在黎维和，被弹打中的时候，疼吗？”

她问：“傅丞砚，你当时害怕吗？”

“傅丞砚！”

傅丞砚没理她，径直拿过扔在一边的衣，拽着她的胳膊了上去，“听话。”

傅丞砚微微抬起，离开她，将夹克给她披上，“疼。”

“不穿。”

闻卿瑶一手勾住他的脖，一手探及他的腹，拂过块块分明的腹肌，停留在那坑坑洼洼的疤痕上，她问：“疼吗？”

闻卿瑶掖了掖他的夹克，小心翼翼地拉过了半张脸，只两只睛，“你这话问得有歧义。”

“……”

“……”傅丞砚眉微拧，回过了她的，“你知我问的是什么。”

“那也得回去，难你想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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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丞砚扶着她的腰，沉了片刻，也没多说话，只帮她将衣扣好，转车，绕去驾驶座，发动车。

跟死神肩而过，被血郁了睛。

“求之不得。”闻卿瑶倔地扭着胳膊，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一回营区，一穿上军装，你那张臭脸就摆来了。”

奈她不过，傅丞砚停了手里的动作，了眉骨：“你到底穿不穿？”

那一刻，想着只要能捡回一条命，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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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区，闻卿瑶几乎睡到午才起床。

毕竟有了那层最亲密的关系，闻卿瑶也懒得跟他迂回，她抱着他，把脑袋搭在他肩上，“好啊，那你开回去试试。”

“我你。”

她脸一横，“我要看你穿便装，温柔多了。”

车稳稳起步，前面传来男人惯有的命令声，“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傅丞砚：“……”

闻卿瑶：“礼拜天啊，你不是休假吗？”

她看着他手中的那把枪，被拭得锃亮，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第一次碰到它的时候，钢冰凉贯穿全的觉。

十秒钟的沉默。

他穿好，从前座底拿那把手|枪，仔细地试着，“你呢？疼吗？”

终于不是另外那三个字了。

“这里开回去大概十分钟。”

“那你就这么回去？”

拭好手|枪，他把枪重新腰间，便俯过来，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该回去了，我帮你穿衣服。”

他边说，边瞥了她一，就在手边，手可及，可谓是坦坦、一览无余。

她说完，看了看天空，星雨早已消逝，漫天繁星又回归安静，月皎洁挂在天边，那么的洁白，却照不亮一些被遗忘的角落。

闻卿瑶看了他一，自顾自地坐了起来，披在上的黑夹克松垮地垂落，来一半雪白，她半闭着双，懒洋洋勾住他的脖：“我更喜你帮我脱衣服……”

傅丞砚调转车，打开远光灯，沉声：“给你十分钟时间，把衣服穿好。”

“疼。”她屏气凝神，，“弹打去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中了弹，那个时候，人都是冷的，脑袋都是懵的。”

“嗯……那是我第一次求我的战友带我回家。”傅丞砚神凝了凝，不住回忆了一，“不过等我再睁，就在医院了。”

闻卿瑶愣了一，“傅丞砚，你玩真的？”

“吊无！”

他一气，俯，去亲吻她的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