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狠狠了一，“抱歉。”

言慈将手里的喝完，脑海里不禁闪过那日大车爆炸，于晋晗护着她、把她装甲车里的一瞬间。

弹片过他的钢盔，没有一丝畏惧。

“我当战地画家八年了，踏过了他所有的足迹。”她淡淡哂笑，“可是我快三十了，该结婚了。”

闻卿瑶：“所以……你……？”

言慈懒散地靠在桌边，把着手中的一支烟，轻声说：“闻卿瑶，你就没想过，当一个军嫂吗？”

-

从言慈房里来后，闻卿瑶满脑都萦绕着言慈的话。

午才和傅丞砚讨论过转业的事，傍晚言慈就忽然跟她说起这个，若说于晋晗没在背后鼎力相助，她宁愿相信国退叙利亚。

看看，往往吃瓜的人才是上帝视角的大主宰。

闻卿瑶没有立刻回房，只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傅丞砚的宿舍房。

门半掩着，灯还没熄。

不过明天是礼拜日，睡得晚也正常。

她敲了敲门。

一秒，门就打开了。

傅丞砚正拿着一条巾着发，不觉诧了一，“阿瑶？你怎么来了？”

闻卿瑶漫不经心地了肩膀，从容不迫地从他边绕了去，“想你了。”

“……”

她回，帮他关上门，抬问：“你不迎我啊？”

傅丞砚：“没有……”

不他不迎，她都会来，这都成一定理了，他没的选择。

闻卿瑶踮了踮脚，视线落在他略微发红的耳朵上，垂了垂，“傅丞砚……”

“怎么了？”

她认真想了想，说：“我觉得军区大院，也好的。”

军区大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军官士官的随军家属所居住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

傅丞砚将嘴抿成了一条线，颦眉：“你不想要稳定和安逸吗？”他说着，走近了几步，伸手拂上闻卿瑶的脸颊，轻轻抚了抚她微蹙的眉宇，“转业了，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嗯？”

闻卿瑶静静看着他，没有前也没有后退，只认真地回复：“傅丞砚，我安逸了二十年，直到遇见你，才知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安逸和平。”

她大了不少。

不再像三年前那么事平淡，安于一隅。

傅丞砚手一顿，她的脸颊就躺在他的掌心，近在咫尺，却越发及不到。

闻卿瑶见他怔住，抬手覆住他的手背，让他的手心更加靠近了自己一些。

挲着那些粝和满是久经风霜的厚茧，她凝思片刻，沉：“傅队，不止是我，国家也想要稳定和安逸。”

闻言，傅丞砚震了震，刚才还是沉默，现在却是讶然。他抵了抵颌，咀嚼般地回味着闻卿瑶刚才的那番话，凝视着她。

她的脸那么的小，小到自己一只手就能完整覆盖住，睛却那么的大，大到可以装万星辰。

闻卿瑶没再继续突破这个话题，峰回路转一般，她耸了耸肩，抬手揽上他的脖，小声：“不动？”

“……”傅丞砚没动。

虽面无波澜，但底的笑意已然藏匿不住。

他没家世没财权，只有一抱负和军功，此刻，右手持枪，左手牵她，就是毕生梦想了。

她耍赖：“别装，我看得来你开心得很。”

傅丞砚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我装什么了？”

“要装就装全，亲我。”

“……”

“不亲就睡。”

“……”

“阿瑶，这是营区，太晚了，回去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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