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一只手伸过来，把从她手中轻轻抢了过去。

“在这数啊？你想知他不你？”

闻卿瑶漫无目的地坐在门，摘了朵，有一片没一片地数着。

闻卿瑶看了一营区中央飘扬的国旗，鲜红，灼目。她淡淡：“是啊，既然没办法阻止，那就把这些罪恶呈现来。”

他没说话，手指微微蜷缩，正要收回，却见闻卿瑶倏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没走几步，傅丞砚脚步及近，就跟了上来。他将贝雷帽和作训手袋里，淡淡：“一起吧，我陪你。”

闻卿瑶耸耸肩，“没有。”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傅丞砚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看到她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手，顿时窘迫了一。

闻卿瑶没再多问，神却黯淡了很多。

两个人又坐了会儿，绕开沉重，东拉西扯了几句。通讯室繁忙，她们也不好占用时间去联系国，只能静候。

“不用了，我等会儿去堂随便吃些就好了。”

手指被一一掰开，满是厚茧和伤痕的掌心。十年的军旅生活，无数次的度训练，把一双男人的手磨炼成这样，也不知心底是什么觉。

她沉了沉气，问：“手疼吗？”

午微微有些起风，营区理了一些爆炸后的事，又逐渐开始迈正轨。

每一个战士都会告诉你，当兵苦，当兵累，但是不后悔。从最初的不堪忍受，到最后的习以为常，所以“习惯”是最好的答案。

傅丞砚抵了抵颌，朝堂方向扬了扬，“去吃早饭吧，今天有。”

但是左右一想，也仅仅只是她受不了而已，对这些维和人员来说，吃上一年的罐品和压缩饼，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她低，默不作声地抠了抠手指，一些颜料还残存在指甲里。

她愣了，目光在他手上停滞了一会儿。手掌里的厚茧和虎的伤森森可见，那是手|枪上膛的时候，往后拉筒，被铁片划伤或者被枪膛夹伤的。

言慈摸着剩的几片，叹了气，“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国，滞留在这，每天跟坐牢似的。”

傅丞砚垂凝视她，淡淡扫过她涸的嘴，伸手摸了摸她的，“你要是不想吃这里的饭，我去给你拿果罐？”

她再次问：“训练的时候，手疼吗？”

一想到那些难以咽的土豆洋葱，就没什么胃。

傅丞砚镇定自若地，将左手递给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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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卿瑶愣了一，侧目看向言慈，“我知答案。”

这时，赵军医正准备随队营去附近的村庄诊。

对于军人来说，尤其是特战队员来说，很常见，也很普遍。

她曾经被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云淡风轻，什么都满不在乎，她觉得所有的事都有人能替她解决，除了坐吃就是等死，直到她认识了傅丞砚，她猛然发觉，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和平。

利布斯坎太，到胃都不觉得空，一大早起来，只想呼一新鲜空气或者喝。

他远远瞧见闻卿瑶，走过来，“哎哟，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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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

她虽然气，但没那么矫，填饱肚而已。再说了，她都在这耗了两三个月了。

说不疼，说不通。傅丞砚收回手，阖了阖，“经常带伤，习惯了。”

闻卿瑶不置可否，思忖了会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作画？”

，“吃过早饭了？”

海运集装箱到了，又是一批新鲜的罐，对于驻地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

闻卿瑶一听，抬看他，“一起？”

她说完，转朝堂的方向走去。

言慈将掷在一边，放松了一胳膊，“战地记者，战地摄影师，战地画家，其实初衷都是一样的。”

对啊，太糙了，这样的手，会硌疼她的。

她抬一瞥，“你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