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申请转业，那么就意味着彻底离开。

闻卿瑶似乎是忖度了许久，才几不可闻地轻轻一叹，慢慢靠上去，靠在他的，听着他的心。

这份职业，危险，艰，远离故土，期和家人分离两地，就算作为随军家属，年纪也达不到条件。

他垂，“阿瑶，自从你认识了我，就卷了这无休止的惊恐中。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至少，没有担惊和害怕。”

傅丞砚挲着那把冷冰冰的枪杆，手青脉突，中黯了黯，“对，离开队。”

闻卿瑶抬起，一歪，继续问：“所以你问我介不介意，是觉得我会婚轨咯？”

“对，我的信仰。”

见她说着说着又不上路了，傅丞砚想笑又笑不来，脆没接她的话，“阿瑶，再过一年半，我就可以转业了。”

闻卿瑶看着他，反问：“你是军人，跟你结婚是军婚，对吗？”

他本就不愿，被迫选择，可能也只是为了弥补她这三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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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让她和家人之间产生龃龉，只能说：“我从小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妹，如果能让我选择，我也渴望。”

闻言，傅丞砚阖了阖熬红的双，几乎用尽力气握住步|枪的手倏地放松了来。

“傅丞砚，你看着我。”

闻卿瑶说完，缓缓抬起手环住他的腰，仰凝视他，“你的信仰是国家，那我的信仰就是你。你守护国家，我守护你。”

闻卿瑶攥了拳，逐渐起伏不定，声音有些颤，“为了我？”

看着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满灰土，却在晨曦之耀得像个灵。

他抚上她的背，咬了颌，“阿瑶……”

视线碰，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心底狠狠一搐。

闻卿瑶：“我为什么要介意？”

傅丞砚默了默，攥着枪的指尖，已经隐隐发白。

傅丞砚：“……”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就是相差悬殊的家世背景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傅丞砚微微有些诧异，对他来说，结婚过于遥不可及，却又似乎近在咫尺。

他虽然不挂在嘴上，但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一秒钟。他接到任务的时候，是信仰，他国参加维和，是信仰，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冲突中受伤，也是信仰。

肯定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是闻卿瑶却没有任何欣的觉。

闻卿瑶静静地看着他，眉渐渐蹙，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

闻卿瑶愣了愣，有些苦涩地抿了抿角，“如果我也能重新选择，我渴望的是普通家。”

那枚地球橄榄枝图案，是多少战火之中的希望。那面五星红旗，又是多少战士血染成。

他张了张嘴，中熬着血丝，艰难地抬。

傅丞砚沉了一，问她：“你不介意我的职业吗？”

闻卿瑶没有多想，敛了敛眉，直接说：“傅丞砚，我知你有你的信仰，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你有服从，有抱负心，现在你跟我说你要为了我转业，那么你的信仰呢？”

“傅丞砚，你的神说不了谎。你的信仰不会变，就像我的信仰不会变一样。”

傅丞砚：“我是军人。”

信仰是什么，傅丞砚从伍第一天就铭记于心了。

太多的话，不知怎么说，但是至少，彼此坦诚。

傅丞砚：“是。”

她顿了顿，很小声：“至少，你能无所顾忌地我。”

“你的信仰？”

闻枫三年前就考虑到的，三年后只会考虑的更多。

“转业？”闻卿瑶神一凝，意识地看了一他的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