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年底新年准备，最近运送的海运集装箱到了。夏芷挑了些刚拿到的糖，正往外走，刚好就碰上了刚回来的夏军医。

“爸你回来啦？”

夏军医叫住她，“芷儿，你去哪？”

夏芷扬了扬，“找傅队啊。”

夏芷喜傅丞砚这事，夏军医也知，只是傅丞砚这个人，跟块顽石似的，在这个闻小现之前，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好。

而前几天在装甲车里那一幕，夏军医显然读到了一些特殊的信号——他们很有可能早就认识。

见夏芷冒冒失失的样，夏军医皱了皱，“去什么？找不自在？”

夏芷脚步一顿，“什么意思啊？”

夏军医将那天去医院途中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仔细回忆着起来，当时车一停，枪一响，闻卿瑶的反应绝对是自于一早就熟知的依赖。

他若有所思地说：“她很怕枪声，应该是受到过什么刺激，跟傅丞砚有关。”

夏芷不是滋味地揣了一，摇了摇，“可是闻小说她中枪之后醒来第一看到的就是傅队，纯属心理寄托罢了。”

夏军医洗了洗手，不是很赞同地说：“芷儿，我不会看错的，傅丞砚虽然藏得很，但看她的神，明显有意。”

话音一落，夏芷不由懵在了那。

回想起来，闻卿瑶说过的话，和傅丞砚之间的表现，两个人相差的年岁，甚至连郑淏对她的熟识度，任何一条线，好像都对得上。

手里攥着的糖差洒一地，夏芷没再多考虑，转就朝闻卿瑶的房间方向跑去。

她要问问清楚，傅丞砚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到底是谁。

-

夏军医走后，傅丞砚掩上门，卸沉重的作战背心和一些装备，走到闻卿瑶床边坐。

见他压没有离开的意思，闻卿瑶转过去，纵使能到两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脖颈上，她也不想再回。

傅丞砚问：“这几天又哭了？”

因为怕吓着她，所以他的声音放得很缓，听上去有酥麻的觉，甚至还有罕见地撩心。

闻卿瑶挥开他的手，“我哭了怎么了？淹你家房了？”

“为什么哭？”

“傅队，我哭不哭你什么事？”

傅丞砚没直接接话，他拍了拍她的肩，指间粝挲过她的肩，那温度，浸得很，很远。

他凝视着，怔了许久，说：

“阿瑶。”

“你哭，我会心疼。”

话一说完，傅丞砚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接愣滞了好几秒。

一想到这酸味肆意的话居然是从自己嘴里说来的，整个人都有恍惚。

但是闻卿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回，讽刺般地逡巡了他一番，“你心疼？”

傅丞砚攥了攥拳，掌中的老茧硌得让人手心发颤，“是，我会心疼。”

闻卿瑶看着他，慢慢收回视线，思忖着笑了笑。良久，她敛起眉，冷冷：“傅丞砚，从你一句话不说就消失的那一天起，你在我这就是一座坟包了，坟草都三米多了！”

“……”

“你刚离开的那段日里，我到找你。我哭的时候，你本就不知。我整晚睡不着，连数绵羊都能数到你。最后我收养退役的阿呆，也是因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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