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砚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神逐渐凝固，三年的浮浮沉沉，其实谁都不好过。

良久，他起走到门。

打开门，缓缓开：“对不起。”

“……”

十秒钟的沉默。

“。”

-

早上，闻卿瑶是被窗帘隙间的光照醒的。

她伸了个懒腰，简单洗漱了一，便试着床。

挪到门，打开门。

虽然是蒙蒙清晨，但光已然很是刺。

郑淏正端着脸盆从集装箱浴室里来，见到她扶着墙站在那，问：“闻小，需要帮忙吗？”

闻卿瑶先是摇了摇，然后又赶了，“对了，你们堂什么时候吃早饭？”

郑淏赶会意：“我上帮你打饭去。”

闻卿瑶往前走了一步，“应该不远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正好活动活动。”

见她执意，人也扶着墙颤颤巍巍走过来了，郑淏随手就把脸盆放在了一边，跑过来搀住了她。

郑淏发麻，扶了她的胳膊，“闻小，你慢些，枪伤很难愈合的，弹是绞旋去的。”

闻卿瑶慢吞吞地走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问：“郑淏，你中过弹啊？”

郑淏挠了挠，“那倒没有。”

“那你知得那么清楚。”

“我们队中过。”

闻卿瑶愣住，脚步停在那，“你们哪个队？”

郑淏懵了一瞬，“傅队啊……”

见她停滞不前，没了反应，郑淏没来由地心忧起来。

他中的队还能有哪个队。

闻小该不会选择失忆了吧。

他抬手在她前晃了晃，“闻小？”

闻卿瑶回过神来，一边往前走着，一边问：“什么时候？在哪？”

“前年在黎，理突发事件的时候，打在了腹，幸好没有伤及官，但也躺了一个月。”

“……”闻卿瑶沉默了一会儿，脚步渐渐加快了一些。

郑淏疑惑：“傅队没跟你说过吗？”

跟她说？

他什么都不跟她说，连三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她都不肯告诉她。

又能指望他说什么呢？

闻卿瑶乏力地笑了笑，“没有。”

一步一晃到了堂门，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菜香。

然而还没走去，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傅丞砚一迷彩服短袖轻装，发鬓角还沾着气，估摸着是刚洗漱完。

闻卿瑶和郑淏同时一怔。

一秒，郑淏忽地就放开了她，原地立定站好。

“报告队，闻小要来吃早饭。”

闻卿瑶登时没了支撑，往旁边歪去，傅丞砚立刻伸手扶住她，却被她用力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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