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阿瑶。”

“你去哪？”

“还不知，可能很远，山岭？海边……？”

他说完，转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甚至连额的那个吻，都没有留温度。

“……”

闻卿瑶皱了皱眉，只觉得前光线刺得很，不由闭上了睛。

“瑶瑶？”

顾碧彤攥着她的手。

闻卿瑶努力又睁开了睛，怔怔看着天板反应了好久，这才倏地坐起来。

闻枫闻声而来，脸上喜悦藏不住，“瑶瑶醒了？”

闻卿瑶了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然后环视一圈，问：“傅丞砚呢？他来过吗？”

闻言，顾碧彤稍稍有些愣，她垂没说话，闻枫淡然自若：“他没来过。”

闻卿瑶了太，那声枪声还不断回在脑海里，而傅丞砚落在额上的吻又那么的真实，自己的觉不可能错。

她皱了皱眉，顿了几秒钟，疑惑：“等会，你怎么知傅丞砚是谁？”

“……”闻枫遽然一愣。

闻卿瑶静静看着他，见他脸霎时微变，又抬去看顾碧彤。

而顾碧彤早就躲开了视线，抱着手臂看着门外，一言不发。

她问：“顾碧彤，你说的？”

“……”

她扬了声调，“你们去查他了？”

顾碧彤掩了掩脸，睛红了红，也不知往哪看。

闻卿瑶掀开被，“他来过是不是？”

“瑶瑶。”

“你们把他赶走了？”

闻枫抬手搂住她，“瑶瑶，你听我说……”

闻卿瑶一把挥开他的手，“我手机呢？我要去找他……”

闻枫拿她的手机，递给她，“你找不到的，他走了。”

闻卿瑶抱着手机一脸不解，“他走了？什么意思？”

闻枫说：“他就是个警方线人，利用完你就走了。”

“警方线人？”

“不可能啊……”

脑袋里忽然得很，她明明记得阿呆是军犬，他带着枪，他在婚宴上一直护着她，甚至最后击毙仲槐的那一枪也是他开的。

闻枫沉声：“那你自己找找他，看能不能找到。”

闻卿瑶颤了颤，只觉得前一切太不真实了，这两个月，好像从看到傅丞砚第一到现在，就像一个人在一团迷雾里走来走去，没有终。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果不其然是关机。

又发微信，却直接显示“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回想想，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军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谁。但是一个线人，又怎么可能枪？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手和临阵不的镇定。

闻卿瑶站起来拽过顾碧彤的胳膊，“顾碧彤，你不是说他是军人吗！”

顾碧彤难为：“我猜错了……”

闻卿瑶用力推了她一把，“你撒谎！”

“瑶瑶！”闻枫拉住她，“你怎么跟嫂说话的？”

“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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