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很小声，其实他还是想站顾谨亦那边的，毕竟顾谨亦人好的，对他也不错，又是彻彻尾的受害者。

“他不是要旅游，他是要离开我。”谢淮舟冷淡地回答了谢柯的问题。

因为他哥真的能这事。

但他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无刻不在想这个人。

谢淮舟没再理他，视线也从他上移开了，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他从前不说，是因为怕谢柯在顾谨亦面前了馅。

他明知自己会有这天，但是这天真的来了，还是比想象中更摧心断。

他简短地把自己跟顾谨亦之间的事，说给了谢柯听。

谢柯茫然：“记得啊。”

.

但是现在顾谨亦就要离开他了。

谢淮舟的视线停在光屏的最后一排文字上，神许久未动。

“哥，你胡说八什么呢，别开玩笑，”谢柯皱着眉，“这话可别让顾谨亦听见，他肯定要不理你。”

谢淮舟冷冷地反问，“那我该怎么办，把他关起来吗？”

而谢柯还在追问他，啰哩啰嗦，吵得他疼。

他明明一个字也没说，窗外也是光明媚，办公室里的气压却沉得如山雨来。

谢淮舟面前的光屏已经变成了一片纯黑，上面倒影他的脸。

是张令人心生不安的脸，明明骨相清俊，却看不一丝的温和。

他一直不知他哥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是谢家人而非商家人，也不好掺和。

顾谨亦当年他的时候，总是一厢愿地把他想成好人，哪怕他如此来路不明。

他结结地问：“那你，那你……难就，让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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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陪着顾谨亦过发期的时候，工作可还是他分担的。

不熟悉谢淮舟的人，也许都看不他是在难过。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前几天他哥不还和顾谨亦恩恩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睛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他也十分乖觉地从不打听。

谢淮舟看着他，脸上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只有一尘埃落定的，不明显的痛楚。

他对谢柯：“你记不记得，我在帝国毕业的那一年，曾经因为飞行失事，失踪了半年。”

但就是这脆弱的手环，锁住了他心的所有蠢蠢动的暗念。

谢淮舟挲着手腕上的那个黑手环，这样窄细的一镯，他一只手就能碎，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看上去本不像个玩笑。

他可不敢再添了，别真把人顾谨亦给害了。

现在乍然接收这么多信息，谢柯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像帮谁都不对。

“我那半年，就是跟顾谨亦在一起。”

谢柯一开始还能勉淡定地听着，但到后面已经震惊得说话来了。

但他也不敢走，坐立不安地坐在扶手椅。

顾谨亦给楚小年在幼儿园请假的消息，很快就到达了谢淮舟的耳朵里。

说不说，都留不住他了。

谢柯被吓住了：“你不是吧……你跟顾谨亦怎么了？”

秘书报告这件事的时候，谢柯也在他办公室，一听就奇怪地问：“嫂这是要带小年去旅游么？”

谢柯打了个哆嗦，立刻不敢说了。

谢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