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淮舟迟迟得不到答案，也像一被关在笼中的困兽，底猩红。

但顾谨亦对他摇了摇，小声哀求：“不要……”

看谁先承受不住，举起白旗。

顾谨亦崩溃地哭了来，他闭着，双手抓着床单，哀求谢淮舟：“别问我……你想什么就……就。”

顾谨亦靠在谢淮舟怀里恢复力气。

但是一转，谢淮舟又现在了他后，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谢淮舟的心被这句话拧了一。

顾谨亦喝营养剂的样很乖，像个被主人喂的小猫，嘴都被谢淮舟咬破了，却还乖乖着营养剂的，吃得小心翼翼。

谢淮舟又问了他一遍：“你要抑制剂，还是我？”

但谢淮舟却把他一把抱了怀中。

顾谨亦举了白旗。

他俯去吻顾谨亦，的缠着，在安静的室发让人脸红心的声。

从此以后顾谨亦就是他一个人的omega，谁都不能把他从他边抢走。

……

屋里信息素的味跟暧昧的气息混在一起，不算难闻，却让人觉得粘腻沉闷。

但他还是顺从了顾谨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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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舟也不迫他回答，却低着，亲吻他的锁骨，颈侧，手也放在他的腰上，但却又不再别的动作，像隔岸观火的佛，睁睁看着他在海里翻涌。

……

他们两个一起看满场烟火，谢淮舟说要带他回家。

谢淮舟其实也快忍耐到极限了。

顾谨亦握着那支抑制剂，觉得自己像被海浪裹挟的一艘小舟，顷刻间就会粉碎骨。

轻佻地问他：“这东西有什么用能让你舒服吗？你是想要冷冰冰的抑制剂，还是要我？”

“你必须选，”他吻着顾谨亦的嘴角，他把抑制剂放在了顾谨亦的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这不像求，倒像是一场角逐。

他不要。

这才是发期的第一天。

谢淮舟耐着等他吃完了大半，在顾谨亦摇说不要了以后，就又一次抱住了顾谨亦。

谢淮舟中途喂了他一支营养剂。

他眶中的泪止不住地落来，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无可救药的厌弃。

他刚才对着颜里安，明明承认了对谢淮舟的意，但是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他反倒无法将心底的渴求说。

好像他一说，前面就是万丈渊，摔得他粉碎骨。

如今问他这句话的人变成了谢淮舟。

……

屋里的气息得宛若一层云雾，红茶跟海风织在一起，外面应该是在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上，落在园里，开夏日的。

……

他枕着谢淮舟的肩膀，又想起谢淮舟带他去游乐场的那天，在茫茫人海里，他跟谢淮舟走散了。

他明明可以就这样完全标记顾谨亦。

他明白谢淮舟想要什么，所以才迟迟不肯开。

他抬起与谢淮舟接吻，两个人的贴在一起，心脏隔着一层，砰砰地动着。

顾谨亦把嘴都要咬血了。

意识昏沉的时候，顾谨亦抱着谢淮舟的肩，吻他的耳后，那里有一颗很小的棕的痣。

“要你。”他认命地将这个两个字说，自暴自弃地对着谢淮舟张开了。

那支没开封的抑制剂最终掉在了地毯上，又到了床柜底。

他并没有表面那样镇定自若，额上的汗珠暴了他在忍受怎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