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还放着顾谨亦喜的歌，温柔妩媚的女声低哑地哼着人鱼族的语言，用哀婉的声音控诉人的离别。

谢淮舟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说：“其实你新生学的那一年，我们也许见过。”

顾谨亦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那一年，兰德跟其他五所学校举办了联合军训，帝国学院也是其中之一。开幕式的时候，我作为四年级代表席了。”

谢淮舟声音不不低，跟车的歌声混合在一起，并不显得嘈杂。

顾谨亦也慢慢回想起来了。

他学的时候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听上去很严肃，但除了日常军训，这更像一场学校间的大型会。

结束的时候，不少人都趁机脱单了。

后面的几届学生颇为愤愤不平，抗议说也想要联合军训。

他侧望着谢淮舟，有茫然：“那我怎么不记得你，代表们不是要在开幕式发言的吗？”

如果他没记错，帝国学院发言的人是个女生。

谢淮舟抿了角，心里也有后悔。

他那时候跟顾谨亦素不相识，并不知台这堆黑压压看不清脸的新生里，有自己未来的心上人。

所以他拒绝了上台发言，给的理由是——“太蠢了”。

谢淮舟随便敷衍了个理由：“我不太想去，就让别人去了。”

“哦，”顾谨亦觉得这个理由很符合谢淮舟，又问，“那后来军训期间，你也在吗？”

“不在，我去完开幕式就走了，”谢淮舟有微不可查的郁闷，“学校临时派了任务。”

他走得毫不留恋，丝毫没有拖泥带，还在飞船上跟人说参加开幕式就是浪费生命。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候果真是年轻气盛。

顾谨亦，没有再问。

但他心里觉得有奇妙，原来在他并不知的时候，他跟谢淮舟就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楚觅云还在，他也没有遇见傅沉，没有生病动手术。

他才十九岁，对一切都懵懵懂懂。

.

回了家以后，谢淮舟跟顾谨亦各自洗漱上床。

外面的天已经很晚了，别墅周围很安静，过雨后，空气里格外的清冷幽静，连虫鸣都听不见几声。

但屋里的温度却不低。

谢淮舟把顾谨亦抱在沙发上亲吻。

顾谨亦刚洗漱完，上是浅淡好闻的柑橘香，他是漂亮温柔的相，但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谢淮舟上，雪白的肤坐在谢淮舟上，却有天真又.的味。

谢淮舟一一吻他。

从薄红柔的嘴，吻到清瘦修的锁骨。

顾谨亦有招架不住这样的亲吻。

在他刚来谢家的时候，谢淮舟的吻总是浅尝辄止，带着一划清界限的礼貌，是于治疗才不得不。

前阵，谢淮舟甚至减少了亲吻他的次数。

但到了罗尔星，谢淮舟像是又想起了治疗的必要，更频繁地从他上摄取信息素。

这时候的吻，已经像人间的吻了。

顾谨亦的手握了，睛也变得。

他有怕这样的亲昵，太熟悉也太温柔，尤其是闭上的时候，他会分不清对面的人是谁。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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