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战火不断，男人们奔赴战场，落里其余的人们不断迁移。有些车队里有女隶遭受过侵犯，在迁移中产婴儿——女人与孩在战争中永远是最卑微也是最容易受伤害的群。

这些孩毫无疑问也是隶。大以后，他们的生命只有一可能，那就是死在贵族手。

托托是很了不起的。

她打破了这可能，单凭在上杀敌人的数目。

柳究离一次见到托托是在尸山血海中。

她是骑着敌军的回来的。那时候柳究离刚接到先帝的命令没多久，跟随商队百般周折才抵达女真的车队。

他在毡车门候着，周遭都是厚重的血腥味。要知，厮杀与战对蛮夷之地的民族来说等同于家常便饭。

就在这时，远传来一阵蹄声。一匹跌宕着回来了，远远地看了一，柳究离就认，那是他们大虚汉人的。

他心里疑惑，以为是边地有汉人投奔了女真。

那温顺而镇定，鞍边绑着一圈团状的东西，远看像是鼓鼓的酒坛。转间，它就来到了他们跟前。

柳究离这才看见上的人。

那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少女。她满绑着鞭，双脚着，手指沾满了乌黑的血迹，一看便知在落里地位卑贱。

然而比起这位少女，更加引人注意的是鞍周边起初被他以为是酒坛的东西。

那是汉人士兵的颅。

他们都是大虚的士兵。永远凝固在他们脸上的表无一不是惊恐与诧异。

少女只一人跃来，旁边叫特斯哈的剽悍男过来连连抱怨，女真语说得又快又响：“托托！你又一个人跑去汉人驻扎的营地了！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被唤作“托托”的少女挑衅地侧，猛地向前卷吓了特斯哈一。她也用女真语回答：“不会的。没有蛇了。

“我全杀了。”她嬉笑脸地说。

后来，柳究离曾经在闲谈时问过托托当初为何这样。那时候她已经和昔日说教她的特斯哈平起平坐，也不再亲自那么多猖獗的事，托托费了好大力气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时候，小单于三百天要杀许多羊献祭神明。同时，还要杀几个隶。”托托说，“杀敌多的，就不会被选上。年底的时候，为了保险，我通常会去偷袭几次汉人或者沙陀人。”

柳究离有一个弟弟。在受先帝命令来女真时，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弟弟。来到女真之后，他却时常在托托上看到幼弟的影。

只是，幼弟学的是四书五经，托托自小学的是杀人；幼弟吃的是上好的汤菜与心，托托吃的是隶主丢的生鱼；幼弟有他这个兄、父母亲以及疼他的外祖母，托托悚然无亲，至今无父无母；幼弟将来会参加科举考试，或许像他的兄一般，去夺取功名利禄，成为为皇上分忧的贤臣，然而托托的将来，谁都不知。

柳究离想，或许托托会死吧。

一定会的。

尤其是在他将女真的军给大虚之后。

他也曾想过要带托托逃离这里的。什么时候，就他们两个人。

柳究离想让托托也见见中原的柳绿红、繁荣盛世，在那里不需要厮杀，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可以像个寻常的女一般活去。

然而一切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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