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屋里的人退去，于是蹑手蹑脚地从屋檐上落来。院里没有旁人，只见托托正坐着同她那个名唤“铃”的婢女说话。

不打听不知，一打听吓一。元嘉艾先前在外听到过不少有关纪直和托托的传言，大分都是说他们关系好的。比如去猎场时纪直陪着托托箭，又比如大喜之日他们房把床给拆了。

他那一日已经见过托托了。记起那张漂亮的脸，又想想纪直整天沉得跟死人似的脸，无论如何，元嘉艾都想象不到他们在一块儿的样。

第25章 有缘

元嘉艾仔细一想：“倒也没有。”他父母早逝的原因与纪直无关，就更不用说了。

他抬手忙抵住面颊，侧过去恶声恶气地质问：“你怎么没同纪直说我的事？！”

合喜揪住元嘉艾的衣领就啄，他吃痛地伸手还击，那鸟却又猛然飞起，叫元嘉艾好生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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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忒邻一声喝。

他又是中独占圣恩的元贵妃，弟二人可谓是声名赫赫。元嘉艾立功受封成将军已是指日以待，到时候再娶几房妻妾，生活一定满。

去。迈过门槛时，他脸很差。直到走院，陈除安才敢散漫地问了一句：“督主，怎么？同夫人吵架了？”

元嘉艾年少英勇，骑着从京城的大街上穿过，也有不少沿路的小抬手用帕掩住脸，一双脉脉的睛在那底溜溜地转。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闭上睛也能走向平稳幸福好日的元嘉艾正以极其猥琐的姿势趴在屋上偷听。

纪直面无表，漆黑的双不可测，他从嘴里挤几个字来：“那女人欺负本座。”

听到后面那一句时，说实话，元嘉艾有些难以置信。

托托毫无提防，甚至懒散地唤忒邻去取吃来。她倒坦白：“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心不好，里的事已经够麻烦的了，我不想叫他再烦心……你不也没害成我么。又不是随便来个功夫好的小贼就要同他说，我又不是应付不过来。”

因此，即便先前听闻了十句有关西厂督主纪直夫妻关系和睦的证词，在听到那唯一一句“他俩能好到哪去”的话时，元嘉艾立就相信了。

装上义肢以后，托托也逐渐穿起了完整的装。现如今天冷，她上穿着灰棉麻制的袄，时藕粉的裙。义肢藏在圆底的布履后，瞧起来没了往日的乖戾，现满是寻常貌女的温和从容。

元嘉艾确保自己轻得同猫一般，缩在窗后半声响都没。托托也专心致志说着话，谁知一只海东青忽地扑过来。

回想起那一幕，元嘉艾的脸上飞快地绯红一片。

托托问：“说吧，你和纪直是什么仇？他杀了你家人么？”

瞧见她的双，元嘉艾便想起了那一日在床榻上的形。

装上义肢后，她还是时常走动的。现如今走路已方便了许多，加上她原先就不是孱弱无力的寻常女，撑着拐杖，竟然也与常人无异。

既然被发现了，那元嘉艾也没什么好躲藏的了。他索转走正门了屋，正面瞧见托托全时倏然呆了一。

“慢着。”托托懒散地将斜倚在桌边，“是元小英雄罢。”

与侍奉过后娘娘的纪直不同，于元嘉艾而言，见着女的肌肤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