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提过。”

“可我不想学女红啊…”双手捧脸，被养的圆乎乎的包脸一变了形，“再说那是傅溪给乐安请来的老师，中间截胡也不大合适罢。”

“为何不合适？”她瞧见零随趾气昂的微仰起脸，从她的角度正好看见男人的鼻孔，“价者得，自古便有之。”

其实她也曾想提过要去厨帐打个手，却在上一回险些炸掉傅溪的炉灶之后，第二天去便见那个臭男人在厨帐前张贴了一张‘雩岑与动不得’的布告，若非乐安拦着，她便要冲上去跟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对地一打一架。

你以为你很吗！放你的段！

诚如天帝零随，还不是在军中当个小大夫。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往后晃着不去便不去了，她还不稀罕，然逛遍了军中各可能让她打杂消磨时光的地，她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军营里，除了她与乐安之外，都是男人。

往常倒也还好说，但她方起了想要凭借脚功夫想要去校场指一二的念，便见大太一群群赤上、满是汗的男人正组队切磨着脚，若是她要去什么指导，恐怕对方的还没沾上半，她就被零随挖了睛锁起来了。

故而思来想去，她前几日在军中瞎逛的时候，却正巧偶遇一位颇有些灵的老者，方且还是她接中少见的火属，然本以为是个修，或者最差也是个百夫什么的，却才得知他不过是军营偏僻，燕骁临时从崇衍请来的铁匠。

“崇衍…那你是不是认识…姬…就是那个圣女？”

时隔几月，再次想起姬湑，雩岑却只是到一阵阵的低落。

“老夫半月前才从京师赶回。”老者轻叹一气摇了摇，“圣女本是羌兰的传统，但听闻走婚那日暴病而亡，也没留个一半女，虽说老夫并非羌兰族人，倒是也在崇衍住了些许个年，倒是近日听闻族中又新选一位圣女，但恐也只剩个形式的空壳罢了。”

“瞧你丫这样，莫非见过圣女？”

“…啊。”雩岑顿了顿，“…走婚那日，我与好友也在路边围看呢。”

“难怪…”老者听闻便也跟着轻叹一气，摇了摇，撑着膝盖站起来，“多年轻的人呐，不像我这老咯。”

“老夫受雇于燕小将军，碰巧也跟燕家有些世，不若换了别人，老夫才懒得跑来这等修剑补刀的垃圾活计——”

“我瞧你这丫年纪轻轻便这般厚的灵力，恐怕又是哪个大家来的小罢，只我不曾听闻你的姓氏名号何的，恐怕真的是老了。”

“不过你与老夫很是投缘。”

皱纹丛生，岁月的痕迹无所遁形，然老者虽看着有些瘦，衣袍袖臂结实的肌却是隐约可见，“若是有空，可以北脚的帐蓬坐坐，陪老夫我解解闷，这一时半会的，恐怕老夫也得在这待上一阵。”

临走前的黄昏，那个不知名的老者还给了雩岑一个若小鸟一般的木质小玩意解闷，其中更用七歪八扭的铁线连接缠绕，看着很是糙，然小姑娘傍晚回帐的路上，不慎掉落在地，竟也不知意外碰了哪个机关，木质的小鸟竟是一冲天而起，远飞的距离足有三四十步，方才俯冲着从空中稳稳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