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坐得舒服些。”

“哦…”

小姑娘了，虽说对于这等礼一雾，还是懵懵懂懂答谢了燕骁的好意。

“所以明儿是零随骑来接我麽？…那你这匹该送去医帐才对。”

雩岑将白巾方方正正叠好，敛着眸嘴里忍不住将心里话了来，便听继而燕骁答：

“你也可以骑。”

本以为是玩笑，可如此语气之小姑娘还是忍不住抬眸，正好撞燕骁眸中的认真。

“寻常女嫁需乘轿，可你与她们不一样。”

“在我心里，唯你得上银鞍白。”

心率漏一拍，听着燕骁这番奇奇怪怪的话，这厢奇奇怪怪的气氛，颇有些熟悉雩岑似是突而意识到什么，脸上却不显，故意笑着开起玩笑：

“我确会驾，可不会骑，燕将军看我了。”

“再者——”

小姑娘反手拿过喜衣上的红盖，方寸大小的红布上，工细绣得极为湛，龙凤呈祥的传统团纹围绕着金线缕就的荼蘼，显得庄重而特别。

雩岑特意将盖对着燕骁晃了晃，眯笑得一脸幸福：

“我明日却是要盖盖的，就算会骑，总也不能在盖上挖两个来，好看看外面的景罢？”

“燕将军好意……”

“你之前都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少年拧着眉拍桌站起，一把打断了雩岑还要说去的糊话，汹涌的气息直而去，躲在旁边努力装作透明人的乐安也险些将茶杯端了去。

“那我该称您为什么？”

雩岑反而不慌不忙地将盖叠好收在怀中，像是最自己珍贵的东西，温柔而细致，依旧绷着那副笑容。

“你之前…”燕骁望着雩岑这等淡定模样似有些哑然，半晌才憋一气，轻叹：“罢了。”

“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那个军医再厉害，到底不过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文人。

少年默默将未尽的后半句话咽回了心中。

“什么是更好的？”

雩岑敛眸，指腹轻轻抚过盖上突起的绣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故而你喜我，是因为我比你大？还是你只是觉得没有灵力零随的不上我？…”

影站起，雩岑一回脆利落地当着乐安的面戳破了少年的隐秘心思，其实她一直便觉燕骁拳脚不差，又是师名门，昆仑那拳脚的确是好，但并不至于燕骁这等份的修要主动伏低小，走到拜她教授这一步。

其实她从本质上与燕骁很像，两人都是藏不住心思的人。

“兼而有之。”

少年像是顿时了气般地低了声，意外地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