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像。

这是雩岑瞪着愣在原地的第一个觉。

相似的五官，相似的廓与形，甚至是颜几近相同的瞳孔，都无法令人质疑对方中的任何说辞。

对于她而言，零随通常是沉稳的、敛的，常时不太表里真实绪的模样，两人关系稍已确定来之后，男人似才微微敞心扉，用他的方式表明着他对她的在乎与喜。

他是真实又虚无的。

她似乎很难用语言去表达这觉——

喜、怒、哀、乐，包括男人时有时无的醋意与霸，都令那个在上的天帝形象跌落凡尘，一撞她砰砰撞的心里，令她可以摸零随鲜活而又刻的廓；而另一方面呢…明明是日日的同床共枕，她却几乎难以读懂枕边之人的绪与想法。

这觉很渺远，似乎一刻，就若攥在手中的细沙，一的散而去，更像是怀中无定翅的鸟儿，须臾且过，凌波而飞升。

或许这便是她始终毫无安全的缘由罢。

零随于她而言，或许更像是暂留于臂膀的雄鹰，待到振翅飞之际，无论多么鲜活的记忆，便会如此轻飘飘地逸散于云端，挽留不及。

“怎得不说话？”那双浅珀眸渐渐远离，吐的冷香间却还隐约带着些许女甜腻的脂粉气味，明明不似濯黎那双一动魄的桃眸潋滟，几近相似的眸，却蕴着她从未在零随面上瞧见过的浪多。

“吾自知是比我那冷冰冰的二哥得俊，又颇讨女喜…”男人眨了眨，眸弯弯，“可嫂嫂也不必如此盯着我…续嫁之事，还得等到我二哥仙逝之后再考虑不是？”

“况且吾暂还没与那些个妹妹断了关系，我虽也心仪嫂嫂，还是需要些许个时间的理婚外事的。”

零郁一句句颇没正形的调侃而来，雩岑却只是愣着，似是想从那张与零随相似的俊脸上掘什么答案来，明明堪称熟悉与相似的五官，零郁浑的气质却更像是那些个游手好闲、好吃懒的闲散贵族，平时逗鸟品茶逛逛街，轻佻浪得没个正形，偏偏却还着一张极近于零随的相似面容，颇让她暗暗叹那所谓‘同米养百人’的说法所言非虚。

这也太神奇了。

就像她很难完全很难想象零随若是个整天天酒地的浪公会是如何，如今零郁却以这姿态实实站在她面前时，却又觉得这副脸本该当如此。

“很像？”

结微，男人膛闷震间轻笑一声，继而端着手慵懒地半靠在了侧的木墙上，雩岑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正于某个小阁的二楼，边上好的黄檀木架成排耸立，不大的阁楼，却是满满当当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众多瓷字画一看去并不觉杂，反令其有些华贵得相得益彰，如此想来，记忆之中，便只有她那时的广居少府的摆设能与其平分秋。

简而言之，这又是一个将‘爷很富’写在面上的男人。

对比之，倒令她想起那时唯一一次前去重歆府的场间摆设，虽门面的门考究而威严，然愈往里走，却极少瞧见何些足够令人侧目的摆设，就连上宴饮的酒杯亦是无何特与价值的白瓷，除却一些端正考究的细节之外，零随虽为天帝，却完全称得上清廉寡淡。

雩岑愣愣地意识了，零郁面上笑容略减，神渐渐旷远像是突而想起什么，鬓角细碎的发尖透着光泛着隐隐的棕，顿了顿似才回过神来看着坐于桌边的她低笑：

“王妃曾也是这么说的。”

“我与二哥虽为同父异母，却是兄弟中得最像的，就连我的亲大哥也自愧弗如…只可惜，那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肮脏遗留，但称得上幸运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男人话里话外，都似乎在暗示着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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