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痣，“每日的十二个时辰…只要你需要孤，便会一直在。”

霎那间，似有什么东西从心间直通向腕间，雩岑一回受到了某灼得不行的温度正又那熊熊释放，在恍然的温中，又好像有什么力量实实在在、彻彻底底地与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掌联通，明明人群嘈杂，她却似能v实实受到男人一一沉稳的心，与近在咫尺的距离。

琥珀的眸印着她哭得发皱的小脸，后是万家灯火，还有星星缀满河面的莲灯，得好像一幅画。

“这世间，已经很久没有星星了。”

雩岑随着零随的视线望而去，却只看见了那盏依旧孤独明丽的月亮。

“所有的星星，已约定好了要为它们的知音守灵，所以十万年来，只有星彻底结束后的那几日，才会重现满天的星星。”

“往日的常态，如今却变得极为奢侈。”

“所以，”男人屈用指腹轻轻抹掉她角的泪痕，“孤希望你才是那个月亮。”

“星星可能会消失，无论是晴圆缺，月亮会一直在。”

“十数万年来，它日日陪了孤十数万年，所以它是孤的月亮。”男人继而微笑着了她的脸，嘴里却极为霸地将世间的明月贴上自我的标签，“孤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自己的，为了生存，为了权利，孤也曾过很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为了赔罪，今日孤把它送给你…孤的一切或许很早以前已经不再净，它却是孤能拿给你的最净、最好的东西。”

“所以今后，它便是你的月亮。”

“零随…”

小姑娘吧嗒吧嗒掉着泪，突而却踮着脚一凑再凑，在近得几乎要吻上他的脸颊之时，扬手了一他的角。

“我…嗝…我忘了说了…”

雩岑泣打嗝：“你刚刚亲我的时候不小心戳到笔上了。”

零随：“……”

的墨迹在边拉开一条醒目的细痕，像是一条因衰老而至的法令纹，也像是一抹胡须。

小姑娘忍着泪颇为专注地轻轻吻了一，便收脚望着男人的眸破涕笑：

“你将来老了一定不难看。”

“可惜我看不到那天啦。”

无论是真神还是上神，寿命都得与天地一般漫，就算将来终有尽时，也不会是她能看得到的那天。

正常小仙的寿命，不到八万年。

或许将来的有一天，她就如此苍老、死去，零随却还是如同现在一般风华正茂。

“我前些时候还与璟书开玩笑说…等他老了我依旧年轻，他变丑了我肯定会嫌弃他的。”

“得到时我还得为他送终，也肯定很麻烦……”

她与璟书，其实何尝不相当零随与她。

“所以…”雩岑一回捧起零随的脸眸泛着极度的认真：

“若是你要娶后纳妃，千万要找个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神啊。”

“万一老了之后你便在也不喜她传去名声也不好听哇…到时大家都会说，你是个渣男、渣天帝…”发红的眶忍不住一滴泪来，“况且神的嗣便天生是神，你将来若是累了，还可以让你的儿继任…儿累了还有孙，还有重孙……”

“若你将来有一天还记得我，记得去苓岑山给我浇浇…哦不对，那时我应该早便枯萎了，虽然柳木不好，不若你拿去个笔筒也凑合些用……”

话音未尽，却被隐忍半晌的零随带着满怒气又一次拉怀中狠狠吻上，手中飘落的纸条乘着河面万千莲火的烛光落在面上，伴着两人脚边不知何时早已燃尽的莲灯，将一封封祈愿送向明月的远方。

…………